全面解說庸人自擾的含義及來由「庸人自擾一般形容什麼意思」

十堰成語故事②典故“庸人自擾”來自庸國,牧誓八國之首

今天的上庸鎮。

古庸國在竹山縣曾經盛極一時

漢語成語,庸人自擾,意思是指本來沒事,自己找麻煩。成語出自《新唐書·陸象先傳》:“天下本無事,庸人擾之而煩耳。”而“庸人自擾”的故事,最早記載於《左傳·文公十六年》的記載:“楚大飢,戎伐其西南,至於阜山,師於大林。又伐其東南,至於陽丘,以侵訾枝。庸人帥群蠻以叛楚。麇人率百濮聚於選,將伐楚。於是申、息之北門不啟。楚人謀徙於阪高。蒍賈曰:不可。我能往,寇亦能住。不如伐庸。夫麇與百濮,謂我飢不能師,故伐我也。若我出師,必懼而歸。百濮離居,將各走其邑,誰暇謀人?乃出師。旬有五日,百濮乃罷。自廬以往,振廩同食。次於句澨。使廬戢黎侵庸,及庸方城。庸人逐之,囚子揚窗。三宿而逸,曰:庸師眾,群蠻聚焉,不如復大師,且起王卒,合而後進。師叔曰:不可。姑又與之遇以驕之。彼驕我怒,而後可克,先君蚡冒所以服陘隰也。又與之遇,七遇皆北,唯裨、鯈、魚人實逐之。庸人曰:楚不足與戰矣。遂不設備。楚子乘馹,會師於臨品,分為二隊,子越自石溪,子貝自仞,以伐庸。秦人、巴人從楚師,群蠻從楚子盟。遂滅庸。”

文中記載的庸,是古代十堰地區的一個方國。古庸國曾經盛極一時,建都上庸(今十堰市竹山縣西南一帶)。

魏王李泰主編的唐朝地理學專著《括地誌》記載:“方城山,庸之都城。其山頂上平,四面險峻,山南有城,長十餘里,名曰方城。”可見,當時庸國勢力範圍很大。最大的時候,北抵漢水,西跨巫江,南接長江,東越武當,面積在4萬平方公里以上。

有專家分析指出,古庸國故址應在堵河幹流經竹山縣上庸鎮(原為田家壩鎮)與苦桃河匯流後向東的大河彎處;也有專家考證認為,今竹山縣文豐鄉皇城村是古庸國都城方城山所在地。

上庸鎮距竹山縣城約12公里,位於堵河中上游,是一個天然的內陸河碼頭,苦桃河、深河、官渡河和泗河等眾多河流匯聚於此,地勢北高南低。上庸鎮在明朝設置鄖陽府之後曾經屬縣德化社,清朝時期屬南鄉田家壩保等。1987年改置為田家壩鎮,2010改名為上庸鎮。

庸人並非自擾,無奈遇“一鳴驚人”楚莊王

庸人自擾是一個成語,意思是指本來沒事,自己找麻煩。但通過《左傳·文公十六年》的記載,從另一個方面透露出庸人並非自擾。

楚莊王三年(前611年),楚國遇上嚴重災荒,餓死不少百姓,楚莊王韜光養晦,“三年不鳴、不飛”,楚之四鄰趁其危難群起攻楚。庸國國君遂起兵東進,並率領南蠻附庸各國的軍隊會聚到選(今枝江)大舉伐楚,楚國危在旦夕。楚莊王火速派使者聯合巴國、秦國從腹背攻打庸國。公元前611年,楚莊王乘戰車到抗擊庸國的前線,與前方部隊會師,親自指揮,將楚軍分為兩隊:子越從石溪出兵;子貝從仞地出兵,並聯絡秦國、巴國及蠻族部落合攻敵人。楚王督戰,將士們猛攻庸國。不久,庸國宣告滅亡,楚莊王取得了親政以來第一場勝仗。

庸人自擾,借指庸國人民放着安樂的日子不過,以卵擊石去攻打當時頭號強國楚國,落得亡國的下場。這是“庸人自擾”的最早出處。

“天下本無事,庸人自擾之”,表面上看來這是庸人閑着沒事和楚國的一場軍事衝突,實際上是庸人危機意識很強,想趁強大的楚國內憂外患災荒之機和楚國爭霸,說明當時的庸國非常強大,而且雄心勃勃。可惜庸國遇到的對手是手腕高明的楚莊王,在秦、巴、楚三國夾擊、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不幸滅了國。就算“庸人不自擾”,可以判定,待楚國恢復元氣,也是坐以待斃,可謂成王敗寇,勝敗榮譽不由己。

古庸國是武王伐紂的八國之首

庸國,出自帝顓頊,曾隨同周武王滅商,為“牧誓八國”之一。春秋時,是巴、秦、楚三國間地位較高實力較大的國家。在夏朝或最遲在商朝時,庸國就已經成了較為統一、相對穩定、中間無間斷的國家。如果從夏時算起,就有1700多年的歷史,如果從商時算起,也有1100多年的歷史。

牧誓八國,是指追隨周武王伐紂的八大諸侯盟國,分別是庸國、蜀國、羌國、髳國、微國、盧國、彭國、濮國。記述武王伐紂的《尚書·牧誓》中明確描述周武王對這八個國家的參戰誓詞,因此得名牧誓八國,又因這八國都位於商王朝統治中心西部而得名西土八國,其中庸國列於武王伐紂的八國之首,為西土大國。

庸國不僅國力強大,爵位也很高,其國君世代為侯伯,其他諸侯國“雖大,爵不過子,故吳、楚及巴皆曰子”。周時分封制度是嚴格的,非伯者不能稱其為諸侯,故楚子威逼周王室給其封號。庸為伯爵,說明其地位很高,也充分證明庸國的強盛。

在商朝時期,庸國是群蠻之首,湖南西北部、湖北西南部的“百濮”都歸集在庸國的麾下,這與庸國在當時的政治軍事實力和威望是分不開的。庸國在春秋時期稱雄於楚、巴、秦之間,曾打敗楚國幾次入侵,以至於給楚國造成遷都的威脅。最後的庸楚之戰,楚國如果不聯合巴、秦,單靠某一個諸侯國想滅掉庸國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
庸作為國名首見於《尚書·牧誓》。那麼,庸國的國名從何而來呢?十堰市圖書館研究員康安宇所著的《十堰方國考》有這樣兩句話——

據《鄖陽府志》記載:“方城東南有上庸山和上庸水,因以名縣。”庸在楚北,古人認為北為上。楚滅庸後,在方城一帶置縣,名就為上庸縣。庸國之名,很有可能是因主要活動區域的庸山、庸水而來,是因山、因水名而得名。

中國近代維新派、新法家代表人物梁啟超在《飲冰室文集·巴庸系》指出:“庸分布在湖北西北部漢水流域,北以秦嶺山脈與漢族分界,南以巴山山脈與巴人分界,其民族界乎巴與漢族之間。周初助周人滅商,春秋與楚為敵,後為楚秦巴滅而分之,後遂同化於漢族。庸在商周間殆純為異族。”

戰敗後的古庸國人向湘西北遷徙

庸國在春秋之前經歷了漫長歲月,其建國歷史具有連續性、穩定性。

有關庸國的歷史記載隨着楚、秦、巴三國滅庸之戰煙消雲散。然而,楚國攻打併吞併庸國之後,竹山縣境內的庸國人向湘西北大庸遷徙,在今永定區境內靠近溪河定居,他們懷念庸國,遂將溪名命名為大庸溪,也就是現在人們所稱的大溶溪。明朝洪武二年之後,又相繼更名為大庸縣、大庸衛。民國三年(1914年)1月,改為大庸縣;1985年大庸縣撤縣改為縣級大庸市;1988年5月18日大庸升格為地級市,1994年4月大庸地級市更名為張家界市。

著名古建築學家、華中科技大學教授張良皋在其所著《巴史別觀》指出:“庸人的活動範圍不小。往後我們還會知道:庸人的活動範圍不止於東到安徽,南到湘西北。庸人還北到殷人故地,東到江蘇,或者更遠。”從流傳於今的張家界、湘西的地名中可以看到,從遙遠的庸國遷徙而來的是一個龐大的族群,在經過了最初的衝突後,他們融入了當地先民中,並為我們留下一系列地名:庸州、大庸溪、施溶溪、大庸灘、大庸坪、大庸口、庸水、武陵江……在鄂西、張家界、湘西更為廣大的山林中。

如今,張家界與竹山縣還有許多飲食特點、風俗習慣都幾近一致,讓我們不得不聯想二者的關係。

今天,俯瞰庸國這片古老的土地,滾滾烽火煙塵已去,讓我們回味無窮的是令世人稱道的庸人的果敢,“惟庸人善戰,秦楚不敵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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